这天,凌亦薇正在上班,突然接到母亲来电说父亲赌股票又输了,且这次后果非常严重,于是她请了半天假,火速赶回家中。
果然看到两鬓斑白的父亲垂头丧气地窝在沙发上。
凌亦薇先是注视一下父亲,忍不住抱怨出来,“爸,我跟您说过多少次,十赌九输,您为什么就是不听!”
“小薇对不起……”凌凯剑抬起头,一脸沧桑与沮丧,愧色难掩。
“对不起有什么用?您每次都说下不为例,事实上呢?妈跟您苦了大半辈子,好不容易家里经济好些您却迷上股票,难道您就不能让她好好享下福?这就是您对她的爱?”凌亦薇并不想这样咄咄逼人对待父亲,可这种周而复始的灾难真的让她失去了耐心和信心。
她觉得很悲哀,不只是为自已,更多的是为了母亲。
爱是什么,亲情又是什么?或者在父亲眼中都不及赌博来得重要吧?
“为减轻你的负担,女儿放弃读研的大好机会毅然出来工作。然而看看你,女儿一个月的薪水都不够你几天炒股亏掉的钱!”凌母眼睛已经红了,但又不忍心老公受到子女的指责,于是把话题转到解决办法上,“你老实告诉我们,到底挪用了公司多少公款?”
凌凯剑稍作犹豫,伸出两根手指,“二十万。”
“二十万?”屋里响起几道不同的吸气声。
童凯建更加羞愧难言,悔不当初,“公司有个客人一向喜欢拖数,上礼拜我去追款,没想到竟然顺利收到,回公司路上正好遇到阿平,他说有个股票稳赚。我寻思着不如先挪了这笔钱,赚到之后再立刻缴还公司。谁知不到两天股票开始大跌。”
凌亦薇听后简直抓狂,“阿平叔的话你也信?他有那么厉害老婆还会跟其他男人跑路吗?”
“阿剑,我早跟你说过,房子我们有了,凭你和小薇的工资,加上我偶尔帮人做家政,节俭点日子还是可以过的,根本不需要你冒险炒股!”
望着妻子悲伤哀怨的模样,凌凯剑痛心疾首,忙拉起她的手忏悔道:“我是想,赚到钱的话我们可以把房子尾期一次性还清,让小薇存点私己钱将来当嫁妆,你也不用老是看人家的脸色。”
凌母一听更是左右为难,骂也不是,不骂也不是,只能继续叹息伤悲。
凌亦薇何尝不是感慨万千。眼前的人再怎么坏始终是她父亲,况且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这个家。
所以,目前要做的便是解决问题。
“爸,那二十万现在还剩多少?最迟什么时候要把这笔款上缴给公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