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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慢悠悠的在晃动中前行,车厢的灯光只留下连接部的黄色还忽明忽暗的亮着。几个烟民正在这里吞吐云雾,路过的旅客捂住嘴鼻加紧进步匆匆而过。

北风托着疲惫的身体在大山里走了一天一夜,又辗转汽车一天才坐上这趟南下的火车。

嘶,头又一次钻心的疼痛起来,自己赶紧把头紧紧的抵住车厢,心里开始默念罡天诀,调动真气对抗头痛。已经一个月了,头疼发作越来越频繁,无苦道长给的药丸还剩三颗,为了保命自己只能在难以忍受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颗。

十几分钟后疼痛逐渐消失,北风长长舒了一口气,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,胸前的衬衣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,强壮的肌肉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。

“让开点,瞎眼啊,没看到爷要过去”,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把吸烟的人群往两边拨着。寂静的车厢如闷雷闪过,十分刺耳。

“快点,快点闪开,耽误了下车把你们弄死”,一个光头紧跟着刀疤男后面狠狠的叫着。抬腿踢到一个没有来得及闪开的烟民身上,烟民一屁股坐到地上,抬着头看着两人。

“看!你还看”,光头男攥起拳头就要打向地上的烟民,“信不信我把你打死在这里也没事?”

几个烟民看到这幅场景赶紧把烟掐了,回到自己座位。地上的烟民也迅速爬起来,屁股没来及拍就一溜烟的跑了。“刁民”,光头男看着空空的车门处笑着说,从兜里掏出两跟烟和刀疤男一起抽着。

北风靠着车厢扫了两个人一眼。大金链、大金表、黑皮包,据自己的经验,两个人绝不是善类,都是打起来下手狠的角色。只要他们不找自己麻烦,而且刚才的事情也仅仅停留在口头并没有动手,自己也没有必要管闲事,毕竟已经离开了。

“真他娘的晦气,哥”,光头狠吸一口烟说,“你说那个老不死的嘴怎么那么硬,愣是不说U盘和戒指在哪里放着,找不到这两样东西,咱们怎么回去交差。”

“啪”,刀疤突然抬手就给了光头一巴掌,把光头男的烟煽飞到北风的脚下,用指头点着光头男的光头说,“和你说过多少次了,这是说话的地方吗?长点脑子行吗,你要不是我亲弟弟,我早把你扔到江里喂鱼了。”

“我这不是为你着急嘛”,光头委屈的看着刀疤,不停躲闪着他的指头,“我听说这段时间麻子在老大那边表现积极,传言要把你顶下去。”

“顶个屁,就他那斗鸡眼,当年要不是我把他带出来,他能有今天?你别整天操心用不到正地方,赶紧准备下车,看看东西少了没有”,刀疤不耐烦的说。

“先生们、旅客们,JJ站马上就要到了,有在JJ站下车的旅客请拿好行李和物品到车厢门口准备下车。”

“嘿嘿,都在”,光头男摸着兜笑着说,“你放心个,弟弟要是这点东西都给你看不住,那我可就白白混了十年了。”

“哼,你要是把今晚上我们的口粮弄丢了,你试试我怎么弄死你。一会儿车上别说话,走,下车。”车厢门刚打开,刀疤带着光头就急匆匆向停在站台的一辆越野车跑去。

火车再次启动时车厢的烟味明显淡了不少。北风感觉身上的汗粘的难受,准备去趟厕所顺便把上衣洗一洗舒服舒服。走到厕所准备推门的时候,北风听到里面传出了轻微的呼救声,赶紧推门而入,看到一位中年男子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。

“快去报警”,北风对着一位正好路过的男子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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