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不能够明了沃子瑜的意图,但习津作为沃子瑜的贴身侍卫,跟在他身边这么久,当然是明白上头的差遣吩咐断然不可能忤逆。
他缓缓的抬起脚步向后退了退,给温婉清让出一些位置。
“王爷已经醒过来了,现在在房里候着,温小姐进去便是。”
习津一五一十的做出回答,却始终是低垂眉眼,恭恭敬敬的模样。
听闻此话,温婉清轻轻的点了点头,抬起脚步走上前去。
亲眼所见温婉清轻而易举的进入沃子瑜的卧房,竺盼雁难免是心中嫉妒的发狂。
她整整一宿都没怎么歇息,今日起来的时候便是去了膳房亲手替沃子瑜准备银耳莲子羹,却不曾想,她想要去拜见沃子瑜的时候,竟是会直接被习津拦在门外,那习津甚至是同她虚报消息,说什么王爷至今未曾苏醒。
可温婉清前来,习津便是想也没想想的直接放行。
如此差别对待,竺盼雁又怎么可能能够咽得下这口气?
她狠狠地瞪着温婉清的背影,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,即便是连长长的指甲嵌入手心中的肉里,滴出血掉落在地上,她依旧是满脸狠意。
推门进入房内,扑面而来的便是一种浓浓的草药味。
本以为沃子瑜可能还没有起身,却不曾想,沃子瑜此时已经坐在桌案前翻看着书卷,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生涩难懂的地方,他微微皱着眉头,神情中带着些许的凝重。
一袭白色的锦衣长袍衬得沃子瑜越发俊朗,他的眉眼淡漠,薄唇微抿着,似乎是如同画卷中走出来温润如玉的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。
沃子瑜的俊美,是温婉清知晓的。
如今如此真切的望着沃子瑜的时候,温婉清竟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失神发愣。
这人,为何生的如此好看?
温婉清在心底里暗暗的诽谤,回过神来以后,抬起手背掩着面轻轻的咳嗽了两声,故作轻松淡然。
“臣妾见过王爷。”她微微扶了扶身,声音清冷淡漠,好似透着一种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