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鹤年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,登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,仗着身份说了句:“王妃是不是太没有规矩了些!”
“规矩?”单云溪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成极致的阴冷。
她缓缓转过身,用解剖课上教训学生时那股严肃劲看着江鹤年。
“江大人和我讲规矩?很好!那我就好好来问问你,自古以来,哪一条律法,可以允许一个外臣不经传昭,私自进入王府内院?”
江鹤年瞬间皱紧了眉头,不管是什么时候,进入别家的内院都是不合规矩的事情。
但是他的女儿江别情被长乐公主看中,住在这镇南王府中,他之前也由王爷同意过可以来看望江别情,便没有注意到这方面。
“这……”
“哪一条律法规定,一个没名没份的客人,敢对圣上钦赐的王妃大骂羞辱?江大人是不把我北魏的圣上放在眼里,还是不把我北魏的镇南王放在眼里?”单云溪的眼神逐渐锐利,“又或者说,对于江大人而言,我北魏的律法根本就是形同虚设?”
单云溪连珠炮似的质问,让江鹤年瞬间语塞,一时半会竟找不出合适的词句来应对。他纵横官场数年,如今竟然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丫头压制的这般无措。
好不容易等他整理好语句将要开口,却听单云溪冷冷的掷出一句。
“跪下!”
江鹤年猛然一瞪眼:“王妃娘娘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单云溪却反而勾唇笑了笑:“江大人不是说来请罪的么?既然是来请罪的,就得按照我镇南王府的规矩来!”
“荒谬!”江鹤年一甩衣袖,满面的不屑。
在他看来,这个王妃不过一个卑贱的私生女,竟然敢提出这般无力的要求,简直是反了天了!
“我江鹤年上跪天地君王,下跪祖上高堂,你不过一个普通的寻常女子,我凭什么跪你?”
单云溪懒得和他争辩,端过下人手里的暖茶,抿了一口说道:“那我问江大人一句话,这镇南王,你跪是不跪?”
“镇南王乃皇亲国戚,又是我北魏重臣,自然是要跪的。”江鹤年说的正义凛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