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他的声音过于低磁好听,覃缨乖乖的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,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,沉沉的睡去了。
门外守夜的人听了半宿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,当真是口干舌燥,悲伤至极。
他们郁闷的堵住耳朵,看向树梢上那互相啄羽毛的鸟儿,感慨道:“啊!,春天来了!”
快到四更天的时候,房间里传来顾晏北吩咐去烧水沐浴的声音,那些小厮如获大赦,屁颠屁颠去了小厨房。
一通折腾后,顾晏北抱着收拾干净的覃缨回来的时候,正好是五更天,两人没在榻上多久,就被月牙给火急火燎的叫醒了,顾晏北倒是无所谓,他本就觉少,可为难了覃缨。
覃缨眼睛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似的,睁都睁不开,浑身上下更别提了,就如同散架一般,月牙瞧着覃缨露出来的肌肤上暗红的痕迹,趁着顾晏北去小厨房盯着他们给覃缨准备早膳的空档,开始说顾晏北的坏话:“驸马爷也真是的,明知道您今日归宁,还这般折腾您。”
覃缨打了个不太文雅的哈欠,眉眼透着一股子朦胧的媚意,“不是他的错。”
真不是他的错,毕竟是她先勾搭他的。
月牙把细腻的脂粉往她锁骨上扑籁几下,想给她遮遮痕迹,可努力了半天,发觉是徒劳的,“公主您嫁给了驸马之后,性子都变了,之前您可不是这般的。”
月牙无心的这句话直接让覃缨一惊,说者无意听者有心,连月牙都这般说,若是被宫里的那几位瞧出什么端倪,可就坏了。
此次进宫虽说是回自己娘家,可她还是难免有些紧张,毕竟她鸠占鹊巢,占据着九公主的驱壳,却无九公主的灵魂,一不小心露馅了怎么办?
这事一直困扰着覃缨,坐在华丽的马车里时未免也有些忐忑不安,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,顾晏北倒是破天荒的跟她开起了玩笑,“公主,这是皇宫,是你的家,怎么比在顾府还要拘谨?”
覃缨一看他这张好看的脸,紧张顿时消散几分,又瞧他坐的离自己这般远,娇哼一声,做作的伸出玉著去:“拉我的手。”
顾晏北瞧着那纤纤玉手,抿紧了唇,“不可。”
“为何不可?”覃缨挪了挪屁股坐的离他近了些,然后扯下自己的衣服,那白皙的皮肤上烙印着鲜艳的痕迹,每一寸似乎都在昭示着他的罪行,“你昨晚对我做过的事情莫非都忘了?现在装什么正经!”
因着覃缨的靠近,他不禁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脂粉香,还瞧见了那抹幽深的沟壑,喉咙一紧,他错开目光,身上都躁了几分,“是臣的错,臣把控力不佳,只是公主,不可白日宣银。”
覃缨被气笑了。
他莫不是认为自己过分到在马车上就对他动手动脚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