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容宁醒来已经有些晚了。昨夜几乎一宿没睡,现在感觉身子仍然十分虚弱。扶了扶沉重的头,慢慢挪出了房间。张妈给她留了份早餐还在餐桌上,容宁感觉鼻头有些酸涩。难得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,还有人有心关心她。傅司则早已经离开,偌大的空间只有她一个人,此刻,她却觉得呼吸是自由的。
虽说早餐有些凉了,但还是很好吃。放在房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她拿了出来,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接起来那一瞬间,她就知道是谁了。
柔和的女声自听声筒传来,她却觉得是一场天大的磨难,温晴听电话对面没有回应,又问:“在听吗?宁姐姐?”
容宁深吸一口气,回道:“我在,你想在哪见?”
温晴约她出来,想和她说说话。同一个男人身边的女人,一个是他放在心上疼爱的,一个是他不屑一顾的法律妻子。这种见面,她大概都想得到结果。
但她向来学不会拒绝,静了一会也就答应了。休息过来,穿了一身简单的衣服,理了理头发便直奔约见地点。
温晴长相甜美,身段也是一等一的。坐在咖啡厅格外显眼,容宁一眼看到,走了过去。
“来啦,宁姐姐。”
容宁点点头,倒不是她不懂礼貌,而是傅司则根本就不想暴露这段失败的婚姻。如今她这个样子,自然也不想引人注意。
温晴笑了笑,很是理解:“没关系,这个店很安全。”
容宁突然就累了,对于面前这个心思格外深沉的女人,根本无力多言。
抿了抿干裂的唇,问道:“温小姐,有什么事就直说吧。”
温晴反而格外自在,半是惊讶的回道:“阿宁,你太见外了。”
阿宁,呵呵,阿宁。
在大学最不幸的一件事就是掏心掏肺的相信了这个女人。想起那段不堪的学生年代,容宁感到阵阵窒息。她和温晴之间有着一种默契的平衡,也是因为大学时代的许多事情。一旦傅司则知道了,恐怕她父亲的医疗供养也就断了。种种不堪回首的片段在脑海中呈现出来,容宁知道,只要温晴在一天,她就好过不了。
思绪难平,显得她脸色也格外苍白。纵然温晴高挑纤细,在容宁瘦弱的对比下,仍然显出丰腴感来。
容宁缓了缓,慢慢开口:“称呼而已,温小姐不必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