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夫人下葬的时候，很多人来给她送行。

霍夫人和霍小柒不一样，很多人喜欢她，都愿意来送她最后一程。

不出意料，言少凯的父母也来了，唯一不见的，就是霍小柒名义上的丈夫。

“小柒，对不起。”柳如眼眶发红的看着这个在几天之内瘦了十几斤的人，心里泛起一股酸涩。

柳如就是言少凯的母亲，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反恐精英，据说她和言少凯的父亲言荣杰一见倾心，两人几十年如一的爱情一直被羡慕。

当年就是她相中霍小柒的。

“您没必要跟我道歉。”

这句对不起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，小柒已经不想去深究了，她现在就想好好的送自己的母亲一程，然后离言家人远远的。

孰是孰非，已经不重要了。

她的妈妈用生命来提醒她这条命的价值，不是用来恨的。

“你现在连妈也不愿意叫了吗？”柳如泪如雨下，看向霍小柒的眼神充满怜悯。

霍小柒怎么都算她半个女儿，这些年她为言家做的事，受的委屈两个人都看在眼底，她是真的心疼霍小柒。

但只限于心疼。

“小柒啊，虽说少凯也有错，但你母亲的死少凯并不知道。这都是林岚一手造成的，但是她现在怀孕了，这个孩子是言家的香火啊。希望你能看开点，原谅他们。”言父瞬间老了十岁，叹息着朝霍小柒说道。

儿子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，他就算做的再过分，身为父母的他们也不忍心当着众人的面批判他。

他苍老无力的话，让霍小柒冷哼一声。

“我原不原谅，这很重要吗？”

抬眸的时候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了往日的柔和，只有空洞的绝望。